逸梦子是只鸽子

喜欢猫咪,喜欢写文

【空魈】何为虚妄?

     

#ooc属于我,角色属于官方。


       月朗风清, 夜晚的荻花州静谧安然,深处却隐隐约约传来清脆铿锵的碰撞声。只见不远处有一少年,他头带傩面身形矫健,手中长枪上下翻飞,若舞梨花,此人正是降魔大圣:魈。

       和璞鸢在他的手中如化作疾风般橫扫一片,魔物被这强劲的气流吹的纷纷掉落,转瞬间倒地化为尘土。

      傩面将他的容颜遮住见不得其真面目,却依旧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排山倒海般的杀意。

      岸边芦苇被吹的时而轻缓时而激荡,魈神色一凛,身形如蛟龙戏水般灵活穿梭于妖魔之中,长枪杀气凌冽横扫千军万马,不消片刻,他所站之处不见得一只魔物,只有空气中浓烈的硝烟弥漫彰显着战局的惨烈。

       圆月高挂悬空之上,魈收枪而立,衣袖随着轻风微摆,他抬手摘下面具挂在腰间,神色淡然的望向河畔。

       流云皓月映照于清澈湖面之上,他那俊美绝伦的容颜也浮现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少年身形颀长,额间一抹绛紫与眼角的朱红相得映彰,更显出少年的绝色。

      萤火点点在草丛中嬉戏打闹,偶有虫鸣响起,微风轻拂芦苇而过。他望着河中倒影,心中竟升起几分烦躁。

      “唔!”突如其来的腹痛打断了他有些心烦意乱的思绪,他捂着肚子,脸色苍白,突然想起今天好像还未吃晚饭,“但是明明平时于我而言少吃一两顿并没有什么大碍…但是为什么今天偏偏。”

       许是这股疼痛太过折磨,他只好咬紧牙关蹲下身子试图硬抗过去,可身体带来的疼痛竟也发展至了头部,和璞鸢无力的掉到地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
       平缓的呼吸被逐渐加重的喘息代替,魈的嘴唇紧抿,竟是没发出一声痛呼。

       头疼的好似要裂开,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疼痛,额头的冷汗直冒,他双手无助的按着脑袋,仿佛这样那钻心剜骨般的痛苦就能减轻几分。

         就在意识快溃散之际,他听见一道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。他循着声音望去,发现竟是一个跟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,正神色平淡的看着他,手中长枪挥出一道完美的弧线,直挺挺的指向他。

       魈的瞳孔不受控制的收缩,条件反射举起武器准备反击,却一时不察脚下踩空掉了下去。

————

       次日,天空还未大亮,东边才开始发白,晨露坠于草叶之上,摇摇欲坠。

       一只小手扒开草丛缓缓走出,苍白的脸上却在额头处贴了张符纸,此人正是不卜卢得采药童七七。

       “嘿咻!终于,到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?那是,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七七背着采药娄,拍了拍衣服上不小心沾到的露水,后打量着四周,突然她眼睛一亮,朝不远处的湖边小跑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诶?这里,怎么,会有人?”

       荻花州的水并不深,小孩站在岸边也只是淹过小腿肚而已。魈双目紧闭,整个人仰躺在水中,身上所穿衣裳都已被浸湿。

       七七伸出手指探了探他的鼻腔处,感受到那微弱的呼吸,低头思索着,果断将背上药篓抛弃,手脚并用的将魈背起,一路小跑至不卜庐。 

        “唔…好,重!不过,这里,好像,离不卜庐,挺远的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嘿咻嘿咻,不管了,先,把人背回去!”

 ————

         晌午时的不卜庐看病抓药的人并不多,匆匆赶来的空神情凝重,怕派蒙太担心,他特意叫七七陪她去散散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白术先生,魈他的情况……很糟糕吗?”空紧皱着眉头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“放心 吧,他只是长期休息不足而晕过去了,回去后记得让他多多休息,期间清淡 饮食,不宜动武。”白术笑着推了推眼镜对空嘱咐道。

       空 一一点头应下,看人还没有醒来的样子,便想着先去做点吃食,于是他向白术借厨房一用,刚转身要离开,又被人叫住。

     “  等等旅行者,”白术开口道,“解铃还须系铃人,心病还须心药医。”

    “白术先生 ……这话是何意?”

      白术却是没再回答,只是笑着转身离去。空只得疑惑的挠了挠头,向厨房走去。

————

     病房内 ,魈躺在床上,额头不断渗出冷汗,突然他猛然惊坐起,眸中情绪惊疑不定

     梦中所见所想,回想起来恍如昨日般真实。缓过来的魈打量四周,发现自己竟身处于不卜庐中。

     冷静下来的他开始回想着昏迷前的经历,自嘲的笑了一下,刚踏下床,一阵晕眩袭来,他只好踉跄的扶住床沿稳住。

      他勉强走到窗边,就在他要施展风轮两立时,门口传来了脚步声,还有那无法忽视熟悉至极的交谈声,让他一下子僵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  他怎么……会在这里?他不是应该在须弥吗?一时间无数想法划过他的脑海,而空与白术也走到了门口。

      空手里端着做好的杏仁豆腐,白术跟在后面慢他一步进入,就看见魈一手撑着窗沿,一脚屈起,仿佛下一秒就会乘风而起随风而去。一时之间几人都没说话,空气中弥漫着尴尬。

     “…魈,你在干嘛?”空率先打断了沉默,“你不会是想……偷偷逃走吧?”

     “没有,”魈急忙否认,看向他的眼神里带了几分心虚,但过了几秒他还是立正了神态反问道:“但你为何在这?”

    “你还好意思说!”空将吃食放在桌上,而后控诉道,“还不是你昏迷了快整整一天,我接到消息后连忙赶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抱歉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啦,醒过来了就好,你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吧,这是我刚做好的杏仁豆腐,快来尝尝。”

     “……好”

    “既然病人已经醒了,那还麻烦旅行者随我去拿下药材,以及一些注意事项。”白术温和一笑,空离开时特意向魈嘱咐了一句。       “我去去就回,记得等我回来!”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魈没说什么,只是目送两人离开,他看着那盘色香味俱全的杏仁豆腐,沉默的拿起勺子,一口一口的吃着。

      杏仁的醇香搭配爽滑软糯的豆腐,犹如美梦一样,甘之如饴。吃完了美食,他没有听空的话待在原地,而是朝着门口走去。 

————

      当空提着一打药回来时,迎接他的,是桌上那已空的盘子,和空空如也的房间。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不好的预感。

      他赶忙跑向大门,向正在抓药的伙计询问道:“你好,有没有看见一个个子不高但长得很俊秀的人从这里出去过!”

      那伙计正在抓药的手一顿,想了一下后指着门口,道:“哦,你说那位小哥啊,不久前刚走,现在去追应该来得及,不过那小哥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,走到门口时差点被绊倒呢。”

      “好!多谢!”空的神色越发严肃,道完谢立马往门口奔去。

      奔到门口站在长阶上,打量了一圈却没有看见那抹颀长清瘦的身影,空眉头紧锁,暗暗思索着魈可能会去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“空!你在这干嘛啊?对了,魈醒过来了吗?”派蒙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,打断了他繁乱的思绪,他转头望去,派蒙与七七正缓缓走来。

       “…是你们啊,逛完璃月港了?”空缓和神色,淡笑着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“嗯嗯,逛完了!嘿嘿,我越来越期待今年的海灯节了!你说是吧!七七!”派蒙兴奋的手舞足蹈。

       “嗯!海灯节,七七,也很,期待!”

       “等等等等!扯远了!魈怎样了醒过来了吗?”派蒙一拍大脑,终于想起了她想问的真正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“嗯,他没事,只是太过劳累了,不过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?不过啥?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不过他跑了…”空苦笑着晃了晃手里提着的药材,“不知道他现在会在哪里…”想起魈那虚弱的模样,空心里的担忧越发沉重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空…你先别担心,”派蒙安慰道,“魈不是住在望舒客栈吗?要不我们去问问那儿的老板娘?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呢!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空摸着下巴沉思片刻,“我去找他吧,派蒙,你先带七七回去,我晚点再去接你!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已先行离开,徒留派蒙和七七面面相觑。派蒙气愤的原地跺脚,无能狂怒,“啊啊啊空这个家伙!又不带上我!!”

——

       空一路马不停蹄的到达了望舒客栈,一上楼就见菲尔戈黛特与淮安在商讨着什么,柜台上趴着的阿伟正慵懒的摇尾巴小憩。

       许是空上楼的动静有点大,两人停止了讨论侧目而视。

       “啊,是旅行者啊,近来可好?”淮安笑着向他打着招呼。

       “好久不见淮安先生,老板,请问有看见魈吗?”空简单的打了招呼,直入主题的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“那位啊,从昨晚就不见踪影了,以前几乎每天都能见到,可最近不知怎的,经常夜不归宿,有时候两三天回来一次,有时候甚至整整十天半个月回来一次!”淮安捻着胡须越说越激动,“要是再这么下去该如何是好啊…”

      空听完有些哑然失笑, “…那可知道他平常会去哪里?或者经常在哪自己一个人呆着?”

      “嗯…我想想…”淮安回忆着,“之前他有跟我们提过一次,如若他长期不归,可去层岩巨渊找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好,多谢!”空临出发前将手中药材交给了淮安,并拜托道,“麻烦先生帮我熬制一下,等我寻回魈后我会来取的!”

       “好的。”他接过了药材,往厨房走去。

——

       层岩巨渊是璃月最大的矿井,也是最危险的地方,这里遍布着数不清的峡谷与悬崖。

      魈端坐在一出高崖上,和璞鸢静静躺在一旁。一弦弯月高挂,繁星点缀于夜空中,草丛偶尔响起悉悉索索的虫鸣声,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静谧。

     望着下面深不见底的幽深洞穴,久远往事如烟而起浮现眼前。

     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,魈坐在岩石上,看着弥怒一本正经的拿着一套做工精美的衣裳硬要给浮舍穿上,可惜那件衣服只有两条衣袖,而被要求的那人,则有四臂。应达和伐难也在一旁看着热闹,他也跟着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情景再一转换,是在一个竹林里。几人刚结束一场大战,正在此地休息。魈太过劳累靠在岩石上熟睡着,浮舍不知从哪掏出了毛笔和墨水,有模有样的在他的睡颜上认真的比划着,弥怒无奈的笑着却并未阻止,另外两人更是过分的原地起哄着。

      当他再次醒来时,只看见其余几人古怪至极的表情,弥怒示意他往水中望去。魈迷惑不已,却也听话的走至河边,映入眼帘的是被涂鸦的小脸。他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那几个罪魁祸首,却发现他们早已逃之夭夭。

      想着想着眼眶不自主湿润起来,心中酸涩更是如潮水般翻涌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压抑许久的情绪被剥开一角怎么止也止不住,他泄气般的将脸埋进双臂之间,任由泪水浸湿衣襟。

——

     空凭着空气中的元素力成功找到了魈,他快步走到魈的身前坐下,“魈!真是的!不是说了让你等我……”

     后面的话未能说完,因为他看见,眼前的心上人,眼眶微红,脸上泪痕还未干透,平日里清冷高傲的他,此刻眼神里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,仿佛随时要将他压倒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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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我为什么……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还活着…………


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

   

  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



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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